郁馨月警觉地坐起身,拨弄了一下凌乱的头发。
清楚记得刚才这个男人走出了酒吧。
现在怎么又回来了?
她问:“怎……么了,有什么事吗?”
“没什么,想提醒你,你老公抱着个女人在楼上赌场玩得很开心。”
男人的声音低沉,和他的形象很符合。
“……”
郁馨月低下头,小小声地“哦”。
看来陈茂生已经结束了,那他为什么不回信息。
等等。
这人怎么知道陈茂生是她老公?
郁馨月站起来,感觉有点头晕,晃了一下后马上扶着椅背站稳。
桌上只有两个空酒杯,没想到这里的鸡尾酒后劲这么足,才两杯就让人头晕眼花。
男人又开口:“没什么想说的吗?”
他就站在座椅旁,双手插在裤兜里,高耸的身高海拔使他看起来像座威严的小山。
跟陈茂生在一起后郁馨月很少穿有跟的鞋子,现在脚上的单鞋鞋底薄得像张纸,她一米七的身高竟然才刚到男人的肩膀。
郁馨月:“谢谢……”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谢谢,只知道现在很困很累,脑袋胀得什么都不想说。
只想马上回房间确认陈茂生在不在。
看郁馨月脸上没有波澜,男人抽出手抓住她的胳膊,把已经绕开的人扯回身边,“他赢了很多钱,你不上去恭喜恭喜吗?”
听得出来,他的话里有另一层意思。
如果他说的人真的是陈茂生。
那在郁馨月的规划里,没有跟陈茂生撕破脸这一步,更不会为了陈茂生和别的女人当众扯头花。
她摇摇头,对他说,“我要回房间休息了。”
男人上勾唇角:“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?”
郁馨月怔住,没想到对方竟然发现了自己的窥视。
她心虚地望向地面:“我没有看你,我白天只是因为面对镜头久了感觉眼睛累,眺望远处让眼睛休息。”
顿了顿又补充道:“而且今天太阳太大了,晒得我眼睛花,其实什么都看不清。”
人心虚的时候就会胡言乱语。
男人哼笑一声,眼神玩味:“哦?白天就注意我了?我还以为只是刚才在看我。”
郁馨月惊愕,顿时语塞。
还在思考接下来怎么找补,男人拿出一张卡片塞进她手里,弯下腰,大手掌着她后脑勺,薄唇在耳边吐出若有似无的气息。
低沉磁性的声音钻进耳里撩动神经。
“我叫席瑾洲,明天到达南越就下船了。”
说罢,他松开手,重新***裤兜转身走出酒吧。
等人走远,郁馨月才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突直跳。
这个男人的压迫感太强,或者说他性张力十足,让郁馨月感受到陈茂生不能带给她的生理悸动。
回到房间。
里面已经没有人。
郁馨月看到了床上不堪入目的印记。
他们竟然都不叫客房服务后再离开。
等待工作人员清理房间的空隙,郁馨月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翻看席瑾洲给她的卡片。
上面是用黑色水笔手写的字迹。
一面是:0888;一面是电话号码。
不用说,“0888”应该是房间号。
她把卡片揉成团扔进垃圾桶。
为了报复未婚夫出轨而跟一个高大健壮且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上.床,这种狗血的事情不会发生在她身上。
郁馨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。
工作人员把房间内的垃圾全部清理干净,连同席瑾洲写了电话号码的卡片也被一并收走。
一切搞定已经凌晨四点,估计陈茂生今晚不会回来了。
郁馨月洗完澡后躺在床摸着自己中指上的钻戒,迷迷糊糊逐渐失去意识。
这晚她竟然梦到不该梦到的人——
那个叫席瑾洲的男人。
梦中的他依旧高大健硕,利用身材优势把她压到墙上,一手暴力掐着她的脖子,一手却柔情抚摸她的脸颊,软硬兼施把她控制于身下。
他重重喘息,与她耳鬓厮磨:“你也很想吧。”
男人节节分明的长指从女人的脸颊缓慢游移到唇角边。
“说,”他以命令的口吻,“告诉我你想要。”
郁馨月说不出话,只能发出呜咽声。
恍惚间天旋地转。
她感觉身体很重,好像被压在山下,无法动弹。
窗外,海水翻滚的声音层层递进。
汪洋大海上。
骇浪汹涌袭来,用力击打船身。
双腿一蹬,猛然睁眼。
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的灯,她大口大口喘气,感受整个房间在轻微晃动,才确定自己醒了过来。
原来是梦……
好险是梦。
逐渐缓过神后发现自己额头布满细汗,下腹部一阵猛烈的胀感惊得她马上跳起来冲进厕所。
陈茂生正好在郁馨月洗完澡后回来。
看她穿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,头发上还挂着水珠,不解问:“怎么大清早洗澡?”
“做了个噩梦。”
郁馨月用毛巾擦着头发,走到陈茂生身边,无意发现他POLO衫的衣领下藏着一枚吻痕。
对于昨晚没有回来,他给出的理由在意料之中。
说在赌场赌通宵。
他瘫坐在沙发上,双手枕于脑后仰面望天花板,一副很累的样子。
昨晚应该是睡在另一个暖窝。
郁馨月微笑在他身旁坐下,娇软地靠在他的身上,娇嗔道:“你打个电话就不见踪影,害我只能自己去电影院看电影,给你发信息也不回。”
“哎呀,你也知道的嘛。赌牌的时候最怕被打扰,坏了手气怎么办,所以我把手机关机了。”
“那昨晚赢了吗?”
陈茂生用粤语说:“赢少少啦。”
他昨晚赢了牌,心情肯定不错。
郁馨月不想让他有机会跟沈黎厮混。
说道:“今天摄影师跟我约了下午三点拍照,他说这个时间的光线最好。”
她微微蹙眉,挤了挤杏圆的双眼,露出哀求的神情,“我一点就要去化妆换衣服,你会陪我吗?”
陈茂生顿住想了想:“看看先吧,我有空肯定陪你的啦。”
见状,郁馨月双手环过他的手臂,“我想让你亲手帮我带上项链……”
郁馨月向来顺从,极少提要求,因为她知道陈茂生的性格不喜欢别人跟他讨价还价。
他可以给,但不能主动要。
或许因为昨晚的事情,陈茂生心有愧疚,他用手指轻刮郁馨月的鼻梁,笑着说:“好好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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